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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隆回粮农的变迁史

    信息发布者:一无所有
    2017-12-09 19:01:50   转载



    “民以食为天”,“一日无粮千兵散”,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,人类形成后,所面临的第一大事就是向大自然索取生活资料来延续生命,使人类能够繁衍生息。当初,原始社会处于生产力水准极为低下的时期,他们只能在自然生态环境中采摘野果、树叶、块根来充当食物。这个时期,有个叫神农氏的部落首领,在采集过程中,他发现了能结谷子的植物,这就是“神农尝百草”尝出来的“稻子”。此后,他教会人们进行移蔸种植,成为人类最重要的粮食作物之一,并逐渐向西传入印度,中世纪引入欧洲南部,现时它养活了世界20亿以上的人口。据有关资料显示:1995年的中美合作农业考古发掘,在浙江河姆渡遗址的上层即新石器的早期,发现了距今约1.2万年前的栽培水稻植硅石,成为现今世界上年代最早的水稻栽培稻遗存之一。隆回是个农业大县,120万人口中绝大多数是粮农。


    一、隆回种田的历史沿革


    隆回最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繁衍生息,秦代以前为荆楚之地,历经改朝换代,直至民国36年(1947)始置隆回县。亦据隆回各姓氏的族谱记载:现居境内的各姓先祖都是从宋末元明时期迁徙至隆回的。因战乱和疾病,宋朝以前的“老土百姓”已所剩不多。各姓先祖来到隆回后,他们插标为号,择地而居,子孙后代在各自居地繁衍生息。当时境内到处古木参天,遮天蔽日。先辈们披荆斩棘,伐木开荒造田,种植水稻等作物,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,后来逐年向山上迁移。在那个时候,人们的耕作方式主要有两种:一是刀耕火种;二是引水造田。


    所谓刀耕火种,就是用刀斧砍伐树木,再用火烧光,然后在火烧后的土地上种植作物。这种耕作方式,直到上世纪五、六十年代仍没绝迹。那时,人们往往选择土质较为肥沃的荒茅野地,将一面山坡的茅草和柴砍倒,晒上几天后,点一把火,这片已晒干的茅柴便化为灰烬,这厚厚的草木灰便是底肥。然后,撒下玉米等旱粮种子,再用锄头从上往下挖,将挖出的土盖住种子和柴灰,每坎尺许宽,直至挖到最下一坎为止,这就形成了一片梯土。第二年,不能再重复上年的方式耕作了,因为没有了茅草灰,需要另施底肥了,于是便从下往上挖,挖出柴蔸、草蔸,将土敲碎整平,打凼、施肥、撒种,中耕锄草一两次,就可收获了。这样年复一年,这土便成了熟土。但是,一般只能耕种四、五年,因为水冲雨浇,肥土渐渐流失,土质便变得贫瘠,只能栽种竹、木,需要现找新的地方进行新一轮的刀耕火种。


    水田不是自然形成的,而是人造出来的。先祖们选择有水的平坦地方,将土地平整,筑上田埂,再将土翻耕,引进水,就可以栽种水稻了。没有从的地方,人们千方百计引水造田,有的是从河里引水,拦河筑坝,或用龙骨水车车水灌溉,或从远处修筑渠道引来泉水。造田时,尽量造大丘,这样耕作容易,省时省力。


    在封建社会里,大多数官僚、地主、士绅,依仗手中的权势,有的从田地所有者手中豪取掠夺,有的进行买卖交易,这就形成了地主阶级。有的大地主拥有几百亩,甚至上千亩土地,他们不劳而获,每年租谷都要收到几千担,没有土地的贫民只得低三下四地给这些地主“作当”,(作当就是某个地主在某处买了几十担谷田或上百担谷田,地主就在这个地方修好“庄屋”(佃农住的房子),没田地的贫民就要请人写个“请”字,才能租到地主这个“当”),作当的人就叫佃民,佃民一家人就住在地主修的“庄屋里”,承租田地按“倒四六”分成,即地主六成,佃民四成。过了重阳后,地主才来收租谷,因此时的谷子没有损耗了。那时,由于各种不利因素,一亩田只能收300—400斤谷子,万一遇到天灾,也不能减租,因此,租田者大多生活在贫穷饥饿的生活线上,苦不堪言。


    另外,还有打零工、请月工、做长工的穷人。做三五一七为零工,又叫短工。长工是长年累月,十分劳累辛苦。做零工只有一升米一天,八宝周全的农夫3升米一天,长工一年才12担谷。在隆回乡下,几乎家喻户晓的《十二月长工歌》,内容深刻,感染力强,刻画了财主的小气、刻毒,叙述了做长工的苦情,反映了社会底层劳动人民对“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”的美好生活的憧憬。


    新中国成立后,人们当家作主,政府实行减租减息,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,土地分归穷苦人家,农民进了互助租、合作社。从此,老百姓的生活有了基本保障。1952年土改完成后,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提高,人民政府鼓励农民开垦荒地,扩大耕地。到1957年,全县耕地扩大到91.97万亩,其中水田66.87万亩,旱土25.1万亩,按农业人平耕地1.73亩。


    进入人民公社后,走集体化道路,大办公共食堂,实行“大锅饭”按工计酬,男劳力定10分工,女劳力6分工,每天天刚亮,生产队长哨子一吹,劳力全部出工,大多数的生产队的工价每天只有1角5分,多的也没超过4角。那时,多亏了政府每年的统销救济粮,暂解了一些农户的燃眉之急。


    80年代初,全国统一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,分田到户后,群众的积极性空前高涨,以前那种混工分、磨洋工的懒惰思想一扫而光。水稻产量逐年攀升,老百姓全部解决了温饱问题。


    稻田的耕作制度,在解放前,县境北部乡镇全部种植一季中稻后即翻耕浸冬,南部乡镇大多收获中稻后,要种荞麦类或做一些蔬菜。解放后,稻田耕作制度发生了很大变化,政府号召南面乡镇种双季稻,北面乡镇种单季稻,但收获中稻后,还要播种绿肥或作荞麦、油菜等。


    时至今日,令人担扰的是年轻人大多出外打工,留守农村的尽是年老体弱之人,耕作田地大多力不从心,以至有些田地不得不荒芜。现在的年轻人对犁田、耙田、莳田等农活一窍不通。


    二、耕作方式及流程


    旧时,“作田为大本”,在人们的思想中根深蒂固。作田人称“农夫”,自古话“朝中无尖头宰相,世上无大肚农夫”,农夫是一个蓬头垢面、形体消瘦、腰系汗巾、赤脚泥身的形象,这印证了旧社会农夫的辛劳与穷困。解放前,隆回境内全部是人工耕种方式,种田农户都要喂养一至二条牛,靠它耕田整地。当然,锄头、搭耙、斫刀、镰刀、犁、耙、簸箕、泥船、斛桶、风车等农具是缺一不可。做为一介农夫,每天都有农活做,但农活安排要有先后步骤,下面,我将传统的耕种方式及相关技术略述一二。


    1、犁田耙田,搭田坎。旧时,在隆回乡下,不论南北,很多地方的稻田都有浸冬的习惯,浸冬就是在中稻收割后,把水源条件好的田翻转过来,有利于来年的病虫害防治。有的还在田中打个粪凼,把人畜粪便储藏其中,有利于肥效不散。乡下有句俗言:“玩正月,耍二月,工夫出在三四月”,但一般的农户正月就开始整田坎、斫田坎,把坎土担出,挖好田角,到农历三月份就开始犁田,犁田耙田要掌握好专门的技术,犁田要“开弯垅,倒左犁,退田坎”,谓之犁有犁路,耙有耙路,不掌握要领,一丘田就会耙得高低不平,垅里田二犁二耙,坡上的田要三犁三耙。犁田耙田必须要一个打杂的,钩弯垅、钩左犁、修水脚、挖田角,样样手续要到。一犁一耙后,钩好田基脚,过两三天,就可搭田坎。搭田坎是一项过硬工夫,自古流传有“男子田沿,女子鞋沿” 技巧好的一天能搭九十多丈,搭田坎时,搭耙要压满泥巴,双手使劲把泥巴甩在田坎上,田坎顶上要压平,腰部要压圆,坎脚要耸正,不许露脚,搭耙能铴出:“黄龙缠腰,竹叶发枝,滚箩绳,半边梢等花样,圆滚光滑的田坎好象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在翻腾。


    2、浸种育秧。以前,“谷雨齐谷”,“穷人莫听富人哄,桐子开花才浸种。”这个时候就是浸种的时候到了,传统浸种最讲究“五谷”要浸五天五夜才起水,首先在箩筐底下垫好稻草,再把谷种撒在草上,最后再在箩筐上方塞满稻草,然后,每天放温水里浸泡20分钟左右,再放箩筐里催芽,破芽95%以上就让它吃饱冷水,待芽长到1—2分左右就可落田播种了。秧田底肥要足,须要三犁三耙,平整分厢,种子要均匀撒落,播种后要用竹梢压谷入泥,初期以露为主,以后要常灌“跑马水”,保持日晒夜浸,待秧苗 “满月”时,就可莳田了。生产队集体化时,每个生产队都有1—2个育秧员,他们用大黄桶或大斛桶浸种育秧,使用温度表测量温度,条件好的生产队还修有蒸汽室,进行蒸汽育秧,做早稻秧时,还在秧厢上盖上苔藓或绿肥,有的还张上塑料薄膜,这些都是防冻保温的措施。


    3、莳田擂田。以前,莳田要先提早三天耙好田,到莳田时再用发耙发平,为之不莳“清水田”,大田要“打标拢”,小田围着田坎转,行距一般老行一尺,子行8寸左右,秧苗要做到插正、浅插,常规品种每蔸7—8粒谷苗,现在的三系只插1—2粒谷苗即可,不插过夜秧苗。


    莳田最过劲的是“打标拢”,正中排插四蔸秧苗,笔直的从田头到田尾,横竖要对齐,一般的农夫莳不好,只有极个别人会打标拢。碰到大田,有的要到外地去请。据传民国年间,金潭刘家(今羊古坳雷锋村)祠堂现有一“百亩丘”,每年都从长源江请人来打拢。有一年,请的人迟迟未至,到快吃早饭时,来了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孩,大家见是两个乳臭未脱的小孩子,横竖看不上眼,冷嘲热讽不时飞来:“两个伢崽最好带个斗笠做号记,陷在泥巴里恐怕寻不到,扯不出”。二人听得心里冒火,但还是忍气吞声。早饭过后,两个小孩一人一担秧,一个从这头撒过去,另一个从那头撒过来,各自把扁担往正中一插,稍微测量一下,俩小伙一人站一头,挽起裤脚,屁股一翘,飞快地莳起来,没多久,两人擦身而过,八蔸秧苗箭直地排插在大田的正中央,几十丈长,横竖相对,好比用标尺量过一样(这样的拢叫擦身拢,不管多长,擦身而过,两人不能相撞,相对的行距间隔宽窄要一致)。观者无不目瞪口呆,齐说:“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”。两人莳了七八亩,其他的莳田人被他俩追得气喘吁吁,晚饭时,大家都推他俩坐上席。解放后,莳田有扯绳子的,拖划路器的,还有抛秧的,五花八门。


    秧苗插下去半个月后,就要扯草擂田,还要追施猪、牛粪肥。先扯掉杂草,后盖上猪牛粪肥,再把粪踩在泥巴里,一次擂一行,双脚交叉带泥推行。一般擂二次田,第二次擂田,要插田2个月后方可,谓之“一到磨墨,二到追贼”。就是第一次要特别细致认真,第二次马虎一点没关系。擂二次田,禾苗长深了,解放前,还有脱了裤子擂田的呢,双脚被禾叶刮得条条红伤,擂田人还在说:“肉烂了生得拢,裤烂了没钱买”,种田人之穷苦,可见一斑。


    4、田间管理。一般稻叶子遮了田,擂二次田后,就开始晒田干伏。水源好的田要晒开叉才灌一次水,必须一湿一干为宜,如打秋田、锈水田,洴窝田,秧插下去,生长缓慢,这时,要撒石灰,才能把泥巴匝紧,才使禾苗正常生长;对病虫害的防治,那时是没有农药的,有些农户就造“土农药”,用虫蛀滕、旱烟杆、樟树叶、号桐杆等煎成水汁喷洒。解放后才陆续有了“六六粉、滴滴涕、敌敌畏、井冈梅素、甲胺鄰、杀虫双等,主要用于对钻心虫、卷叶虫、火毛虫、纹枯病、稻瘟病的防治。中稻从莳田到收获,根据虫情喷三四次药即可,北面乡镇施肥讲究施足底肥,每亩担猪牛粪10—20担,复合肥亩用60公斤,分孽期间需要施追肥,亩用尿素或钾肥40斤左右,禾苗抽穗时,如苗不壮,也可用点钾肥壮苗,以促进谷子饱满穗齐。


    5、收割与贮藏。当稻穗垂下,金黄饱满时,稻子就已经成熟,此时可以开镰收割了。旧时,每户都使用打禾斛桶,规矩每人一天打三担谷,每人打了一担就“送报谷”(老板要准备水酒招待)。集体化时,有了人力打谷机,90年代以后,出现了电动打谷机,柴油动力打谷机,联合收割机,机械化程度越来越先进,大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,节约了开支,方便了群众。


    稻谷收回家后,一般翻晒2-3天,用风车车出秕谷、毛草等杂质,就可入仓贮藏了。解放前,有的大财主修有万谷仓,一般的农户做了木仓、木柜。现在,还有很多的农户备有一层一层的铝合金圆仓。



    三、耕作习俗与农事禁忌


    隆回人很重视传统节日,尤其是耕作习俗与农事禁忌非常讲究,境内不论南北,大同小异,都有着浓厚的地方色彩。这种习俗的形成、发展与延续,都有着一种必然的客观规律,它启迪人的思想,对社会的发展有所促进。


    1、禁戌习俗。禁戌这一习俗在隆回乡下流行甚广,对“逢戊不犁田,逢戊不动土”非常忌讳,“戊”是六十花甲十天干数字中的一个,按“甲乙丙丁戊巳庚辛壬癸”推算,每十天一戊,每月3戊,循环反复,如此类推,人们在这一天,不仅禁止了犁田耙地,而且禁止动锄挖土,锄草等农事活动,更不能用尿水、粪便浇作物,以免污秽土地神衹。


    2、“四月八,牛歇丫”。农历四月初,尽管“春耕忙如火”,但无论如何也要给牛歇息一天,让他好好休息,关于这种民俗,有个古老的传说。“莳田如抢宝,打禾如差兵”,此时正时春耕忙碌的时节,耕牛非常劳累,有的甚至累死了,到最后还落得个剥皮吃肉的下场,四月初八这一天,正是佛祖的生日,有条耕牛活活累死了,他阴魂不散,直奔灵山,跪在佛祖座下哭诉:请求佛祖为他主持公道,让他下辈子不再变牛,佛祖很同情他,就说:“好吧,今天是我的生日,你就跟着我同过生日,不用下田,好好休息一天,下辈子到人间投胎为人吧!”于是,四月初八这天也成了牛的生日,人们不得使用耕牛,并留下了“四月八,牛歇丫”的谚语。


    3、开秧田门。秧苗已经满月,到了莳田的季节,主人要选择一个好日子,就是逢“开”的吉日。这时,主人要亲自下田扯第一只秧,预示他是主人,希望今年五谷丰登。如果请人莳田,酒席要办得丰盛,要“五酒三荤”,就是要吃五次酒荤,早晨扯秧和早饭后二个钟头各送一次酒荤到田坎上。再加上三餐饭就是五餐。过去生活条件差的种田人都企盼着这一天到来,大块大块的“把子肉”(米粉肉)让人唾涎欲滴,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,这种风俗渐渐淡化了,有的地方早已消失。人们对这个“大把子肥肉”也不感兴趣了。


    4、尝新习俗。“社月冒被盖,天天好娶亲,六月冒饭呷,天天好尝新”这是隆回乡下的一句俗言,有的地方六月有尝新节,没有固定的日子,一般是逢“辛”的日子就可。但隆回北面乡镇有这样的习俗,凡是自己菜园子里新出产的新鲜菜,不论是黄瓜、豆角、茄子、辣子都要先摘回敬奉祖先、神灵,再送给自己的父母先尝,然后自己一家人才吃;打禾后辗的新米煮的第一锅饭,也要先供奉祖先神灵,再送去父母先吃,最后自己才吃。当然,猪、牛、狗、鸡等六畜也要跟着主人“尝新”。


    5、祈雨。旧时,由于社会生产力低下,科学不发达,禾苗如遇到大旱,人们总认为神灵在惩罚,鬼怪在作崇,这时,地方绅士、头人就得聚会商议,非得请师公求雨不可。师公摆立坛场祭祀,安设雨坛,祷告天地,拜诵隆回四大名山得道尊经,或上山打寨,或进岩洞打岩,或祈求地主法官搬风抢雨,这些都是祈祷神圣早降龙雨,普救凡民,这堂法事往往非常灵验,一直持续到上世纪80年代初。至今,这堂法事基本上消失了。


    另外,还有很多预测农事农时的谚语,如“立夏立夏,犁耙高挂”、“干不干,看五月廿三,太落大干,小落小干”;“熟不熟,看五月廿六,落了三滴毛毛雨,狗都不吃肉(sù)”、“四月八日晴,担水莳毛坪,四月八日落,打锣打鼓抬木砣”等等。


    世事沧桑,斗转星移,抚今思昔,感慨万千,随着党的农村改革政策的深入,隆回乡村发生了地覆天翻的变化,种田行业也迈进了科学发展的轨道。农具从原来的锄头、搭耙、犁耙,发展到了现代的耕田机、插秧机、电动打谷机、联合收割机等;农药与化肥也由原来自制的“土农药”发展到了几百样无剧毒生化杀虫剂农药,肥料由早前农家肥发展到了现在的各种化学复合肥;品种方面从旧时单一的插毛针、观音针、黄皮针、晚年红到解放后农垦58、贵州2号,再到今天“三系”系列优良品种,真是日新月异。现今在水利灌溉设施方面,国家不断投入大量资金,大力改造电排、电灌、山塘、水库、水圳等设施,真正让农户旱涝保收。



    随着社会的发展,农民们由单一的种粮转变为多种经营,种植业、养殖业、加工业蓬勃发展,不少粮农走上了小康之路,有的逐渐发展为果农、药农、烟农……还有的进城打工、经商,跳出了家门。虽然粮农有所减少,但仍有不少人在坚守。社会离不开粮农,未来少不了粮农,粮农是人类生存的保障,粮农的未来光明灿烂。


    粮农万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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